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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奚】不打不相识(六)

背景设定为原著一开头平旌来迟了没有在甘州见到林奚,两人在大同府初见,然后老堂主没有和平章暗戳戳地露林奚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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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庸医,不会治就不要治。”楼上话音刚落,竟有一人直接被扔了下来。


唐晟用剑柄一点那人的腰间救了那人一命,只是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一身的灰,林奚上前扶起,大致判断了下不过是些不碍性命的皮外伤。那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和多是五大三粗的大渝人不同,一派儒雅,那人起身拍了拍灰,一脸怒不可遏却不敢发,只是谢过林奚与唐晟之后,对着林奚,“我看姑娘也是医者提醒姑娘一句,这家人无法无天的很千万别被粘上,免得玷了姑娘的名声。”说完楼上的人竟追了下来,把那人吓得拔腿就跑。


追着来的人看衣着装扮应当是富贵人家的随从,见那大夫跑了,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身边另一人的脑袋,显然是这些人里职分最高的,“这就是你说的名医,要是救不回少爷,你我都别想活了。“被打的那人也不敢还嘴,只是抬眼看着林奚,低声在那人耳边嘀咕了什么,只见那人趾高气昂地过来,“方才听说姑娘也是大夫,我家是蓟都齐家,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家少爷不说金银,就是如夫人的位置也是有的。”那人笑得猥琐,林奚原本还存着医者之心不愿见死不救,这人说话实在是难以入耳,并不理睬,转身找到掌柜,“这间我不要了,麻烦掌柜了。”


唐晟拉住林奚,“你此时再另找去处怕是不易寻,不如于我换吧,我在一街之外另定了一间还未入住。”他看出林奚要推辞,“你不必谢我,权当是我还二公子当年替我下水摸寒晶石的情吧。”他曾经夸耀过的她也只是不以为然,不想却在此时得到了旁人的印证。唐晟敲了敲掌柜的桌子,“留着啊,我一会儿过来。”说完两人就要走,那人急了出手就要抓,唐晟一剑挡回,“诶,这位姑娘已经表明了不愿医了,又何必强求。”楼上又下来一人,大哭到,“二爷,少爷真的快不行了。”那人这会儿终于装不出仗势欺人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在少爷。”


林奚到底是医者心肠,还是随了去看,这齐少爷躺在床上面色蜡黄,一股子怪味,跟着一块儿去看的唐晟捂了捂鼻子,他不通医术,却也能看出这人的病因,更不要说林奚,一摸脉就知道了,沉着脸色摇了摇头,“我不过能拖两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那人见了林奚松了口报了方子好歹死马当活马医,赶紧磕头谢恩,在唐晟的眼神下不敢再拦林奚。


二人出了客栈,“我看林姑娘明日还是尽快出城,若是被缠上也是麻烦。”林奚也是同感,并非她不救,这种自作孽她确实是救不了,能缓两日已是她全力了,“我听说蓟都也有济风堂的分店,姑娘可是要去蓟都?”林奚点头,“不过既然都来了,先去磐城看一看。”唐晟与林奚交接好房间,“那么你我就此别过吧,替我向二公子问好。”唐晟这话无心,林奚却只能强作欢笑,应了下来,她也想知,他到底好不好。


唐晟这边请着林奚代他问好,却比林奚更早遇着了平旌,见他几人围坐在一块在这大渝重地喝酒,心下不免生出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万幸,他们此时尚可算是一路人,否则要面对昔日旧交,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平旌的身手他自然是了解的,所以邀他一同探军营的话说的也踏实,他这身份进去容易要再近些却是有多人盯着,但把平旌带进去偷听却不难,两个人一来一往几句话便敲定了探营的方案。


正事说完尚有一些时间,鲁昭便憋不住问起了两人在琅琊阁的旧闻,平旌大笑起来,“你看这人现在琅琊第四风光的很,却不知这些年水性可涨了?”平旌一席话戳中唐晟痛处,他生在大燕长在楼漠都是缺水的地方,打小见的不过是没不过腿的小溪,头回在琅琊后山的寒潭一时大意竟被这人记了一辈子。“也不过就那么一回而已,再说这份情我可已经还了。”平旌饮了一口酒,“你什么时候还的,我竟不知道。”唐晟挑眉一笑,“你可别赖账,我不信林姑娘没有告诉你。”


平旌斟酒的手一顿,洒了半杯,“你说林奚在磐城?!”他初来磐城的时候就已经私下和东青通过气问过各家药铺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却不想在这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唐晟虽然觉得奇怪,但这到底是平旌的家事,“不过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林姑娘说她要去蓟都,我想她此时应该不在磐城了。”平旌看着手中的酒,酒中人的眼色晦暗不明,“她若是在蓟都反而安全。”


唐晟和胡松终究不能耽搁得太久,平旌将他二人送至房门口,再次确认了后日的时间地点。“唐晟,她还好吗?”已经走出好几步的唐晟应声回头,“我与林姑娘不过萍水相逢,我觉得的好对你来说也许并不算好。”见平旌不再多言,他点了点头,消失在磐城的街头。东青上前来,“二公子,需不需要我明天再去问一下?”平旌摇头,“不必了,你去准备撤退的事,后天你们先走,我这边结束立刻和你们汇合。”


探营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成功借口康王差遣给阮英传话摆脱了辕门守卫,一队几人很快地先藏身进了佘山的林中,他们需要换下大渝的军装扮成普通人家。却不想这康王也不是只懂战事的草包,大营周围的几处暗哨只对他负责,是以就连胡松和唐晟都没能彻底查出,而此时那暗哨的箭已经对准了形迹可疑的这群人,只是此时距离不过百步,他也不敢打草惊蛇。他大约判断了这几人的关系,很快便确定出了其中两人应是领头的,将准头一调,眼睛一闭,松手。


高度警惕地几人几乎同时听见了箭出弓的声音,箭锋对准的正是平旌,以平旌的功夫要避开还算不难,只是若是他闪开,在他后侧的唐晟的副手恐怕就躲不过去了。然而还没等平旌作出最好的反应,一支袖箭从一侧飞出,直接将箭撞得偏离开。唐晟的反应最快,轻功几步很快地追上了刚刚后撤还来不及传信的暗哨。


而另一侧的平旌在怔了半晌后,往袖箭的方向看去。他认得那袖箭,寻常江湖人士的以伤人为主多数带着倒刺,而这一支箭头平滑,纵使被伤到创口不会太大,只要不伤要害便不会伤及性命。他见过,把玩过,甚至还琢磨着改进过,他与她初见时,就得益于一支这样的袖箭有了一瞬的时机。有人赶着就要上去将人拿下,被平旌拦下。那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身上还背着她的药篓,似乎还是当年她借他的那一个,她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树枝,他忍不住几步上前,伸出了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递上,他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温热的前胸。



一年又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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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是平旌内心的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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